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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8b7С˵ > С˵ > 穿书后,情敌们都能听见我心声 > �446� 伟大的季院士
    事后,两人洗去一身亲昵留下的热意,季砚执终于补了个酣甜的觉�
    醒来时,手机显示已近上午十一点。身侧早已没了温度,季听不在房间�
    季砚执撑着身体坐起,习惯性地想摸手机找人,可手机刚拿到手里——他忽然记起了昨天答应季听的正事�
    电话很快接通:“方杰,你下午亲自去一趟华科大物理系。�
    季砚执说了讲座的事,附带提了几项要求�
    “第一,”他思路清晰,交代得极其细致,“场地不用什么大报告厅,就找一间能容纳三四十人的小教室就好。�
    “第二,校方不要在什么大群或者官方渠道搞大规模通知,就在系办公室门口贴一张讲座公告,或者开讲前半小时,在那个教室门口立块内容明了的小牌子,这就足够了。�
    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对了,还有一点很关键,讲座后的提问交流环节,不要硬性要求学生积极发问。如果真的有想问的问题,讲座结束留出十分钟左右的自由交流时间,想走的人随时可以离开。�
    他特意强调了“自由”二字,仿佛在小心翼翼地替季听剥离掉任何可能滋生的紧张源�
    方杰快速记下要点,当听到第三点时,话筒里传来他一声短促而了然的笑声�
    季砚执眉梢微动:“怎么,我的要求很可笑吗?�
    “不是的季董。”方杰立刻正色,清了清嗓子道:“就是觉得您安排的这么事无巨细,是不是……怕二少会紧张?�
    季砚执没有立刻否认,只是指节无意识地轻轻叩了一下桌边:“我只想让这件事对他而言,是一次真正轻松有益的交流体验,而不是额外的心理负担。�
    方杰心领神会:“明白了,您还有其它补充吗?�
    “暂时就这些。�
    “收到,那我下午就过去沟通落实。�
    通话结束,季砚执把手机从耳边拿下。卧室里很安静,他刚靠向床头,视线便不经意地撞上了静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捧腊梅�
    清雅素洁的花束,每一朵都带着晨露新凝的晶莹,饱满欲滴。凛冽而清雅的独特冷香,早已悄然氤氲在空气中,此时才随着他的注视,更加明晰地弥散开来,如同一只看不见的手,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攫住了他的感知�
    上次是白玫瑰,这次是梅花,每一朵都是季听在万物苏醒时亲手为他摘下的生机�
    无声的笑意如涟漪般在季砚执眼底漾开,最终温软地停留在他微微上扬的唇畔�
    季耳朵对待与他相关的一切,永远都是如此认真且珍重�
    心中那份想见季听的念头如藤蔓般疯长,季砚执没有半分犹豫便拨通了电话。然而,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对方微带歉意地回应:“季砚执,我现在不在家。�
    季砚执眉头微蹙,“那你在哪?�
    “我在沈政委这儿,有些事情需要当面和他沟通。�
    “沈木岚家里?”季砚执眉心拧得更紧,脑中一下窜过许多念头:“你在那等着我,我去接你。�
    当季砚执的车停在沈家院外时,是沈临亲自迎了出来�
    “小季正在陪老爷子在院里散步遛弯,”沈临笑容和煦,带着他进门“他特意说了,你来了就先在客厅等一会儿。�
    季砚执在客厅落座,沈临颇为讲究地从茶柜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锡罐:“尝尝这个,李上将特意托我带回来的,一盒给我家老爷子,一盒送给小季。�
    他为季砚执沏了一杯,清亮的茶汤散发出独特醇香�
    季砚执依言端起茶杯浅啜一口,赞许地点了点头:“好茶。”他放下茶杯,目光扫过四周:“沈木岚不在?�
    “一大早就去餐厅了。”沈临坐到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,语气轻松:“说是年前得把账盘清楚理清楚,年后才好和人谈转让的事。�
    说到这,他身体微微前倾:“木岚的事,我还要多谢你。�
    “我和他是朋友,应该的。�
    似乎想摆脱这种郑重道谢的气氛,他顺势转了个话题:“季听说有事要找您谈,是关于军区的事吗?�
    “季院士他……”沈临咂了下嘴,像是找不到更贴切的词,最终只能笑着感叹道:“他真的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,或者说,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惊喜。�
    季砚执眉梢微动,“他都跟您聊了什么?�
    “你还记得好几年前,”沈临沉浸在回忆里,语调带着感慨:“小季专程到我们南部军区去参观那次吧?�
    “记得。”季砚执点头,“为了看六代机。�
    “没错。”沈临的目光悠远起来,“就是在那里,我们私下闲聊,聊到了下一代七代机的可能性。当时说到核心技术路线,我和李上将都倾向于稳妥推进爆震技术……可你猜季听怎么说的?�
    他都这样问了,季砚执自然猜到了:“他肯定有不同意见。�
    “他并没有直接反驳我们,只是用一种平静又笃定的语气说:‘震爆发动机用于继续提升六代机的性能上,七代机用核能。�
    听到这二字从沈临口中清晰吐出的刹那,季砚执端着茶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�
    果然如此�
    他脑中最后一丝疑虑被打消,却又涌上更深沉的忧思——季耳朵不会要去搞这个核能发动机了吧�
    沈临并未注意到他刹那的异样,仍旧沉浸在那份巨大的惊喜和往事带来的反差对比中:“当时我和老李是真是被震住了!我们想前苏联搞过,米国也搞过,几十年了,投入天文数字都解决不了的技术壁垒。现在由我们重启,是不是还是有点太好高骛远了?�
    说到这,他深深叹出一口气,口吻带上了几分自嘲:“我们当时还语重心长,对着小季列举了一大堆现实困难……还劝他年轻人有远大志向是好事,但当前更重要的是脚踏实地,一步步来。�
    季砚执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极浅、却仿佛洞悉了一切的弧度,他几乎能想象到当时的季听面对劝诫时的样子,平静的外表下藏着怎样惊天的抱负和决心�
    他敛去那一闪而逝的笑意,目光沉稳地追问:“那季听当时是怎么回答你们的?�
    “没有,他什么也没说。他就那么静静地听着,很认真地听,眼神沉静的就像一潭深水。我甚至觉得,他并非在接受我们的‘经验之谈’,而是在一字一句地,无声地拆解我们提出的每一个所谓的天堑。�
    “说实话,过去了这么长时间,我对那番对话的记忆都快模糊了,谁曾想……�
    沈临无意识地又深吸了一口气,仿佛心头承载几乎无法承受的重量:“今天,就在今天他特意找到我,就只为亲口说,当初我和老李列出的所有技术难点、那些在当时看来宛如登天壁垒般的难关……”�
    “他都想到了解决的办法。�
    简短的话语落地,在开阔的客厅里激荡开一片无声的寂静。沈临目光微垂,落在手中的茶杯上,杯沿水汽无声氤氲,似如他那时和此刻内心无法止息的震动�
    他试图想象那沉寂的日夜里付出的艰辛与孤绝的承担,仅因为一句被所有人视为天方夜谭的回应,这个年轻而沉默的科学家,便用数载光阴,独自攀爬至了无人能及的巅峰�
    “季院士……”不知过了多久,沈临抬起眼,带着一份近乎虔诚的感悟:“他真的是一个很伟大的人。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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